深夜裡我們下樓,在便利店
看見一個人
穿著舊風衣
戴淡灰的毛帽、背包
以及一整片暗色的拒斥。他往牆上
噴漆。貼上紙樣,撕下紙樣,離開
走進店裡
很快地往懷中揣進幾個三明治
結好帳。離開那面牆
我們回到那面牆,看見班斯基
朝著彼方
投擲他的圖像
在班斯基的手上沒有任何物體
掌心因為空白而顯得輕盈
我們不懂圖像的意思,就開始聊了幾句
直到我們發現
這一切多麼荒謬和可笑
在那之後我們停下,道別
回到空蕩的家中
感到心中被填滿了什麼
因為經歷了一件有意義的事
而在睡夢中
感到歡樂。直到隔天早上
醒來,在聊天時試圖訴說—
我們什麼也說不出來
無論是空白、班斯基,或者任何意義
直到那個時候
我們才開始知道
那天晚上看見的荒謬到底是什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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