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致Chomsky舉牌事件
她披上一件布袍,便出門去。
風烈而急。沒有人看見她的肢體。布袍遮住了一切,被看見的只有她沙上的腳印,只有袍子與轉角的磚牆擦出的痕跡。她像是一頭獸,像是每一個陌生的人。布袍給人模糊的影像,彷彿城市盡頭的沙丘。
這也許是她的意志:她的年歲因此隱密,袍子遮住眼神與額角,沒有人能看見在乾裂的嘴唇下,她是否已飲足一天所需的水,沒有人知道她出門的原因。也許布袍裡揣了一個孩子,也許是一疊書,也許是一只哀傷的木盒。
人們看不到這些,袍子遮掩了一切,越瞅著看越看不清。她在風中行走,身影漸漸依稀,腳印離開城市時一切早已消散,所剩的只有人們心中的一些似曾相似。
業報相累,似曾相似。久遠的年歲裡,古老的石柱在沙中斷裂。
黃風吹過,她安心地闔上家屋的門。
2013.01.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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